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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样就行了吧?电风扇调成摇头模式?”
我们三个人把电风扇围在中间,经过一系列的激战后,最后还是选择了正常人一开始就会采用的分配方法。
突然觉得我们一开始的抢风扇的行为好幼稚......
不过,我倒不是觉得羞耻,在我们这个年纪之后,还有能与你这样打闹的朋友,这不如说是幸运了。
“不过前辈今天居然来这么早啊,载入史册的第一次呀。”
“什么啊,搞得我很不敬业一样。”
贯井在我的抗议声中,把头发绾起来,并将挎包挂在门后的衣架上,然后取下自己的白大褂披上。
虽说观看女性换衣服是很不文明的事,但为了省事考虑,我们都是在办公室内换工作服。
这么久以来已经习惯了。
啊,忘了介绍。
这个性格活泼的女性是我大学时代的后辈,我和她因为同专业的缘故,在大学的新生欢迎会时就已经认识了。
现在的话,她正以实习的名号在我这里担任助手。
虽说如此,但其实她根本是没有必要做医生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职业的,至于原因,就是因为她那优厚的家庭条件。
据我们大学时候的聊天所收获的消息,她的爷爷似乎是涉及相当多领域的资本家,在当地也是有着相当大话语权的名门望族。
似乎是因为想证明自己的意义存在吧,贯井拒绝了家里人让她修习金融学的要求,反而是叛逆的跑去学了没什么人看好的心理学和精神病学.......
这样的魄力还是让我佩服的。
单从外表上看,这家伙是那种不怎么靠得住的类型,但实际来说,贯井办起事情来非常的细致精明,甚至于说现在有五成的文书工作我都能交给她去完成了。
她只才实习了半年不到啊。
“前辈?前辈?你又发呆了。”
“啊?哎,没什么啦,在想问题呢。”
“这点郁纪是一点没变呢,高中时候就是,即使是旁边还有人和他说着话,它都能分心走神呢。”
无奈似的这样说着,陈轻轻的叹气摇着头。
“行了行了,关于我习惯的讨论就告一段落吧,你一大早就跑过来是怎么回事,又有新的案件了?”
“啊,是啊,唉.....要是情况不诡异就不会过来找你了。”
就像举手投降似的,老陈把一袋文件放在桌子上,而后有些苦闷的仰头望向天花板,活生生像放弃了思考一样。
“真是的,无论怎样,警察都是不能随随便便投降的吧?再说了,我只能分析一些作案心理罢了,别把我想的太全能了呀。”
这样子说着,我从桌子上拿过写着“机密”二字的文件夹,随后没怎么停顿就直接拆开了。
“哎,前辈,你要拆机密文件夹,再怎么说也得等我出去再看吧?”
“不用不用,这次的卷宗贯井妹妹也一起看吧,多一个人多一份智慧嘛。”
老陈制止了想跑出房间的贯井,而我也把文件资料全部拿了出来,整齐的排列在桌上。
“这么多啊......”
资料的种类非常繁杂,文字的只占了一半,另一半全都是照片,数目多的相当惊人。
我还没看内容,但.......有这么多人被涉及,莫非是团伙作案?
“是啊,原本只是些没用联系的案件,直到最近我们才发现他们的相似性,就全部放在一起了......哎,也就是因为这样,案件的难度高了很多啊。”
我拿起最上面的一垒照片,时间可以追溯到几个月之前,不过时间这个讯息很快就被我忽略了。
原因就是,那富有冲击力的画面。
“......这是什么?”
“呜哇......好恶心.......”
我在大学时候有学过基础的医学,对鲜血残肢一类的东西不是特别的厌恶,相信和我有同样经历的贯井也是如此,但我们都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,强行的压下不断升腾的呕吐感。
第一张图的死者,是截断手脚后,被人用线把二者缝上去的男尸,不过或许是杀人犯的恶趣味,手和脚的位置被颠倒过来了。
第二张图的死者,准确来说是两个人,一男一女的身体被纵向的切成两半,然后被线强行的缝合在一起,又因为两具尸体身高不同的关系,成品显得滑稽又让人发指。
第三张图的死者,是躯干上被密密麻麻缝上了手臂的死尸,整体来看就像是拟态成蜈蚣却失败的人。
第四张的照片恶心到让人不想看第二眼,被砍掉头的小孩尸体,脖子以上的部分却被缝纫上了一条大型犬的头颅,让我不想用任何的言语去形容这惨状。
第五张........
.......老天,这样的照片足足有二十多张。
“我大概是了解你头痛的原因了.......每天看这种照片,即使不疯的人精神也会失常吧?”
我把全部的照片拢在一起,并把它们反扣在桌子上,如果可以的话,真是不想在看他们第二眼。
“这次的事故到目前为止的话,已经有一个多月了,但完全没有停止的迹象,情况反而是越来越严重了,犯人正在以每三天两人的速度疯狂的杀着人,但我们依然是一点解决事情的头绪都没也没有,那个局长倒是很期待郁纪你的高见呢。”
像这样子说着,老陈无奈的托腮。
不过说实在的,这样的变态杀人明显是非常不好调查的,最关键就是把犯人的作案心理和作案动机推演出来吧?
这恰好在我的专业范围内。
“不过,话说回来,老陈你们什么线索都没查到?”
“嘛....说到线索,这才是最诡异的啊。”
她特意顿了顿,就像是卖关子似的咳嗽一声,表情变得严肃起来,刚刚的懒散和怠惰仿佛根本没有存在过似的。
啊,来了,这家伙进入工(战)作(斗)模式了。
“在将近二十多个案发现场里,我们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的关于犯人的线索,是的....就像是被一双黑手抹过似的,没有关于凶手的任何的线索,我们现在甚至就连他确切的性别都不清楚。”
“反侦察意识那么好的吗?嗯.....你们有没有调查最近刚出狱的人员?”
“这个交给另一个调查组去查了,但....目前为止来看,那些惯犯都没有再次犯案的意向。”
我抱着手臂思索起来。
如果说不是曾经的杀人犯......那就是一些有特别训练过的人咯?这种人的话....军人?或者说就是一名警察呢?
不过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就被查出来了吧?老陈他们绝对有向这个方向调查过。
等等.....还有一种可能。
““团伙作案?””
声音重叠在了一起,贯井和我一起喊出声来,思维机敏的后背和我对视一眼,然后有些尴尬的偏开视线。
对,团伙作案就说得通了,有可能就是两个人到三个人的组合吧,一个负责杀,一个负责策划路线和地点,一个负责销毁物证.......
但.....总觉得拥有如此爱好的人会聚集在一起.....这本身就是小概率事件呢。
“郁纪啊,你说他们这样杀人的意义是什么啊......一般来说的杀人只要断绝生命体征就行了,这样子的装饰意义何在?单纯的愉悦犯?”
“愉悦犯是肯定的....但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吧?我一直认为凡事都是有逻辑的,即使是我们常人无法理解其精神状态的精神病人也是如此。”
这样子布置尸体是想传递什么讯息吗?还是说.....艺术行为?
“对了,前辈,你说.....会不会是这样的?”
应该是第一次参与对案件的讨论的缘故吧?贯井显得有些紧张,或许是怕突然的发言而打断我们的思路也说不定?
“就是....你们看这些照片,犯人会不会是......把人体看成一份一份的拼图零件,然后这样随机的组合在一起拼装在一起,啊,就像是乐高模型一样?”
“喂.....贯井妹妹,再怎么说把人体形容成拼接玩具都很不妙吧?”
老陈傻眼似的这样说着,贯井只能打着哈哈视线瞄向天花板。
不过......把人当做拼图的话.......
这样说也能讲得通?
是把不同“零件”缝合起来的艺术吗?
看不透啊,能得到的讯息太少了,如果把破案这一事件当做一本小说来看的话,现在的情况就是跳过搜证阶段直接进入推理阶段了。
这样子根本行不通。
“啊.....没头绪啊,已知条件太少了啊.....”
“果然是这样啊......嘛,也是,虽说这样下去还是会死人,但......也只能慢慢的等下去了啊。”
先是叹气的老陈释然一笑,把资料合在一起,小心的收进文件袋里。
“那,我先走咯?这几天注意安全,别大晚上的在外面闲逛啊。”
“我们的工作性质根本不支持我们大晚上还出门散步啊。”
就像她来时的那样,老陈挥着手,风风火火的走了。
真是希望这个漫长的夏天能赶快过去啊。
看着她跑向停车场,在保安的催促下发动那霸占了一整个车位的警用摩托车时,我的心中突然出现了这样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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